在中科院水生所白鱀豚館得水族池里，江豚“洋洋”高興地翻轉身體。

長江感謝周劼攝

王超群檢查白鱀豚館外得水循環(huán)系統(tǒ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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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江感謝周劼

“江豚是很黏人得”，王超群說著將手放在玻璃上輕輕上下晃動，像打招呼。隔著玻璃，水族池里得江豚“洋洋”迅速游了過來，搖頭晃腦，翻滾身體。它得眼睛瞇著，嘴唇上翹，“微笑天使”在回應著人類得交流。

王超群是中科院水生所白鱀豚館江豚飼養(yǎng)與訓練團隊負責人。2月9日上午，長江感謝來到白鱀豚館，正在值班得王超群帶我們參觀了兩層樓高得江豚飼養(yǎng)池。據(jù)介紹，白鱀豚館飼養(yǎng)著3頭野外科考捕撈得江豚和3頭人工繁育得江豚，其中一頭已經(jīng)是人工繁育得第二代。“這在世界上得淡水豚類里是獨一份。”王超群說。

“洋洋”就是一頭野外科考捕撈得雌性江豚，從2007年到現(xiàn)在，在白鱀豚館住了十幾年。一年半前“洋洋”當媽媽了，生了一頭小江豚，辛辛苦苦哺乳到?jīng)]奶了。可是小家伙還不愿意斷奶，不停地咬媽媽要奶吃，弄得“洋洋”經(jīng)常皮膚破損，傷痕不斷。飼養(yǎng)員沒辦法，只好將母子分開，讓“洋洋”單處一室。在偌大得水池里獨自徜徉得“洋洋”很喜歡看到人類，隔著玻璃與人類互動。

白鱀豚館是江豚得“保育園”，科研人員將對這里得江豚進行身體各項指標檢查、樣本收集、塑形訓練、分子生物學測定，乃至生活習性觀察，這些基礎研究將為野外采取得各種江豚種群得保護和繁衍措施提供科學依據(jù)。幾年前，一頭人工繁育得江豚“阿寶”從這里“畢業(yè)”放歸大自然。

春節(jié)和平日對于江豚而言沒有什么兩樣，一刻也離不了人。從早上7時到晚上11時，江豚“保姆”王超群團隊春節(jié)期間每天輪流值守，陪著江豚們過春節(jié)，現(xiàn)場觀察和儀器檢測一樣都不能少。

早上7時，王超群開門進館，第壹件事是測水位，量水溫。江豚對水位、水溫都很敏感，一點點變化都可能影響它們得健康。見到人來，江豚常常躍出水面，翻起浪花。“這個時候得江豚心情蕞好，波浪里都含著笑意。”王超群一一觀察著每頭江豚得興奮度，看它們有沒有異常。

隨后，王超群走向室外得維生系統(tǒng)，檢查水循環(huán)、水質(zhì)過濾是否正常。7個水泵一字排開，嗡嗡作響。這套水循環(huán)系統(tǒng)已經(jīng)使用了20余年，有些超負荷工作，所以每個地方得檢查要特別細心。例行檢查每隔兩三個小時要進行一次。不久前，一個閥門漏水，引起水循環(huán)不足，幸虧發(fā)現(xiàn)、搶修及時，王超群心有余悸。三天前下大雪，頂棚上得雪化成水后如簾滴下，惡劣天氣里他更要一絲不茍。

8時20分左右，江豚得早餐準備好了。新鮮和冰凍搭配得小魚是江豚得主食，1.4米左右得成年江豚飯量可不小，一天四頓，足足3—4公斤，一年一頭江豚得進食量大約1.5噸。江豚食物得搭配有講究。“江豚不喝水”，王超群說。“江豚就在水里，難道不喝水？”感謝好奇地問。“是得，江豚全靠食物來攝取水分，所以食物得含水量要合適，得讓它們吃著小魚就能吃飽喝足。”

“江豚對人很親近，但也很敏感。它們對水中噪聲反應特別強烈，一點兒噪聲就可能打亂它們得生活規(guī)律、行為舉止、進食胃口。有幾次，我們發(fā)現(xiàn)有得江豚莫名其妙地行為異常，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老是煩躁。后來從新聞中才知道，是很遠得工地在進行水下打樁施工。”王超群解釋說，“我們觀察到得這些關聯(lián)對野外江豚保護很關鍵，比如在江豚得棲息地，船只過往就被要求減速，降低水下聲波得強度，減少對江豚生活得干擾。”

室內(nèi)得江豚研究是野外江豚保護得基礎，訓練員得工作就是保證在動物與訓練員之間處于和諧融洽得狀態(tài)，在這樣得狀態(tài)下采集得數(shù)據(jù)才是蕞順利蕞穩(wěn)定得。王超群介紹說，只有動物和訓練員之間建立彼此熟悉彼此信任得關系，后續(xù)得科學研究才方便開展。

正說著，“洋洋”又貼了上來，低著腦袋，露出頭頂?shù)煤粑住！澳阍僮屑氂^察，它兩只眼睛后面有兩個小洞，那是它得耳朵，但是已經(jīng)退化了，是封閉得，是退化后得遺跡。它也不是用嘴巴發(fā)聲，而通過隆起得圓圓得頭頂發(fā)聲。”王超群指點著告訴感謝，“多么奇妙得生物！ 愿它們和人類真正和諧共處。”

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