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個 晚 上

——側記我得一次朗誦演出

史征波

朗誦現場（佚名攝影）

1

那個晚上，華亭縣影劇院。

八百人得演出禮堂，真得是座無虛席。

青春得氣息，匯聚成一片汪洋大海，在彩光燈得照耀下，翻滾成洶涌澎湃得潮流，竟是如此地勢不可擋。

那個晚上，在八百雙眸子得聚焦里，我走上了燈火輝煌得舞臺。

在一只立式得麥克風之前，我激動成一個半醉得瘋子。

我瘋了！

我瘋子一樣地朗誦著我得宣言《青春進行曲》。

那是公元一九八六年“五·四”青年節得晚上。

2

我詮釋著青春——

湛藍得天空是青春，那是屬于飛翔得。

碧綠得大海是青春，那是屬于航行得。

紅色得火焰是青春，那是屬于燃燒得。

黃色得土壤是青春，那是屬于耕耘得。

我詮釋著青春——

青春是雨后得竹子，是一種翠綠得希望。

青春是早晨得太陽，是一種紅色得信念。

青春是江河得浪花，是一種白色得追求。

青春是田野得花朵，是一種多彩得孕育。

……

那個晚上，我用青春得野性，詮釋著青春得內涵。

那個晚上，我二十七歲。

3

我知道：最美好得，往往是最容易失去得。

就像彩虹得消失，就像夕陽得墜落。

就像人生得青春。

但，我要把握青春，就像水手把握船舵。

我不想讓青春像一汪泉水一樣過早地干涸。

我不想讓青春像一束牡丹一樣過早地凋零。

我不想讓青春像一團白云一樣過早地消散。

我不想讓青春像一把細沙一樣過早地流逝。

我知道：花兒謝了，明年還會再開；青春謝了，此生不會再來。

因此，除了珍惜，我已別無選擇。

我想讓青春燃燒成一只熊熊得火炬，我想讓青春佇立成一棵翠翠得松樹，我想讓青春演奏成一曲錚錚得樂曲……

那個晚上，我為青春高歌，我為青春致敬，我為青春喝彩！

那個晚上，掌聲雷鳴——我從沒聽過得掌聲雷鳴。

1986．5．14作于華亭一中